“小心缺氧啊。”凌清远轻笑。
“你在下面好好待着。”她轻哼。
一边看游行,一边时不时和弟弟分享自己的满腔亢奋,过了十分钟左右凌思南才意识到点什么,指尖像是挠猫似的摸了摸他的下巴:“清远,你还行不行?”背了她在人群里站了这么久,手臂还得托着她,多少会酸吧。
“这要问你了。”他叹气,“别问一个男人行不行,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行不行。”
她心思一跳,抿着唇:“……我、我是问你累不累。”
“还好,不过……”凌清远抽出一只手看了下手机,“我们差不多要走了。”
“走?回家吗?”
“回家干什么?”
“哈?”
这样背着她撤离太明显,凌清远还是把姐姐放了下来。
凌思南有些莫名其妙,但好奇心还是让自己依言跟着他,离开了游行队伍。
人群太拥挤,她跟着弟弟走了没多远就被人挤开了。
“咦,人呢……”
失去了他的踪迹,凌思南忽然有些焦躁,停下步子匆忙往四周巡睃,下一刻手却被攥住了,从人群后侧过来的身影,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世界。
“说过了啊——”凌清远把她带进怀里:“不会有下次。”
那一瞬间跌进他怀中,扑鼻是他干净好闻的气息,凌思南止不住心脏的狂跳。
真的……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恋爱。
和自己的亲弟弟。
可是,她却再没有任何负罪感,满脑子里,有的只是他而已。
他一路牵着她往湖心走,问他做什么,他却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不说。
湖心有个广场,广场是层层下陷式的设计,中央的底部是七彩的地灯,此刻大概是所有人都被游行吸引去了,广场空空如也。
凌清远先一步踏了进去。
凌思南正打算跟上,却注意到周围特地贴着一个告示——
早10点到晚10点之间,每半点整请勿进入广场。
她停住脚,抬眼看了下边上的时钟——现在已经快8点半了。
于是向已经进了广场的凌清远挥了挥:“清远,这里说不让进啦。”
凌清远折返回来,食指抵在唇边向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然后轻轻眨了个眼睛。
“有时候,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。”
他抬手把她拉了进来,此刻,他和她,是一同破坏了规则的共犯。
他轻快地带着她迅速往广场中央跑下去。
一边抬头朝巨大的时钟看去,秒针一点一滴地转向“12”那个数字。
凌思南被带得有些喘,一路匆忙地跑到了最底层的广场中央。
凌清远突然就不动了。
两手按着她的肩膀,把她调整在固定的位置。
……是……什么意思?#小说
阔别多年的初见
三月初,二伯过世了,凌思南帮忙收拾好后事之后,被安排回了家。
这个“回家”说起来很是讽刺,凌思南是凌家道道地地的长女,却有十年的时间被“放逐”在外,跟着二伯生活。
原因是凌家有了凌清远。
凌思南今年十八,弟弟凌清远今年十六。
十八年前,凌父凌母急切地想有一个儿子,奈何得了个女儿,于是把她取名叫“思南(男)”,也许这个名字真的起了什么神奇的作用,生下她后的第二年,凌清远就呱呱落地了。
一般来说,龙凤双全是许多现代夫妻的梦想,可是偏偏这个定律在凌家不起作用。凌邈和邱善华都不太喜欢这个女儿,从小到大,凌清远吃香喝辣,凌思南却讨不到什么好。
为此凌思南曾经一度偷偷翻出了自己的出生证明,还总拿自己的照片和父母比对,然而如出一辙相似的眉眼告诉她,直系亲属的基因做不得假。
终于在她八岁的那一年,凌家二伯看不过凌邈夫妇对女儿的不负责任,提出将她带回去抚养,而凌父凌母对此毫无异议,就差为她离家开个欢送会。
年幼的凌思南当然也庆幸自己能逃脱这个囚笼,她唯一有些放不下的,是那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。
凌清远很黏她。
从出生开始,凌清远就一直喜欢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叫姐姐,什么事都有样学样,这也让凌父凌母对凌思南的管束更严苛,不让女儿有半点可能带坏凌清远的行止。
其实自顾不暇的凌思南,那时恨不得弟弟能离自己远一点
可年幼的孩童怎么体会得到姐姐对自己的嫌恶,反倒是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一块牛皮糖的自我修养。
凌思南这座冰山终归是化了。
离家那一年,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弟弟,骗他说—— “元元乖,姐姐很快就回来。”
这一去就是十年。
* * *
凌思南回家这天,是阴天。
雾霾沉沉的,将雨未雨,凌思南在车站等了半天,结果段成程一个微信过来,说车撞了得去修车,还得跟人谈理赔。
凌思南咬咬牙叫了辆的士,从车站坐回了家。
这十年之中凌家为了家族生意和凌清远的教育,曾一度举家搬到了澳洲,和凌思南更没什么联系。
后来也是因为家族生意的关系,不得已又回了国。
凌清远自然也被带回来了,因为邱善华实在不放心未成年的儿子独自在澳洲留学,简直宝贝他到了恨不得日日拴在裤头的地步。
经济好了,/赤羽/他们搬回来后就换了新家,凌思南从没来过,的士在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住。凌思南既不是熟面孔,又找不到人来证明身份,不得已只能下了车,拖着两大箱行李在小区里乱转。
小区有个球场,彼时少年们身着背心短裤挥汗如雨,一番鲜活耀眼的景象,攫取了凌思南的注意力。
下一刻,人群中飞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,手腕自上而下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。有一瞬间似乎周遭流动的时间都被放慢——修长的指尖仿佛按动琴键下垂,指节寸寸分明,在沉黯的天色映衬下,皙白,而干净。 凌思南轻咳了声,移开视线。
怎么对一只手都能脸红心跳。
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数字,又抬头望向四周的高楼,不得已只好走到球场边上:“请问……”
凌思南的声音和她的性子不太一样,稍微有一丝天生的娇嗲。
篮球击地声掩盖了凌思南的轻嗓,她不得不又扬起几分音量,直到陆续有人听到她的声音,手上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,望过去。
唯一后知后觉的就是刚才那个三分的投手,看到队友和对手都缓了动作,才跟着一起转过头。
凌思南生得淡眉粉唇瓜子脸,长发的发梢自然微卷,一双湿漉漉的杏眼,清纯的森女系。但她对“漂亮”这个词没有多少明确划分的概念,更多时候觉得漂亮之于人的区别,就是偶像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。直到她看到那个三分球少年的脸。
一双似挑非挑的桃花眼,偏偏极为乖顺地藏匿在镜片下。眼瞳里是极其浅淡的琥珀色,唇角凉薄,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距离感,可又矛盾地,透着阳光的敞亮味道。 更奇怪的是,清俊的眉眼之间,他给她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。
“请问,H幢3号楼怎么走?”凌思南终于记起了正事,又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,朝人群发问。 “欸,这么巧——”一个矮个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那个投三分球的少年,“和你在一幢哦。”
三分球少年吃痛地揉了揉胸肋,一把推开矮个男生:“别见了活的就不知轻重了啊。” 凌思南还是保持着客套的微笑,内心里却在不断腹诽小男生之间的打闹。
“H幢在前面岔路口右拐,过了一个花园,左手边就是。”还是有男生识相地回答她。
“谢谢。”凌思南微微颔首,脑海里努力记住他刚才说的话,她是个轻微路痴,需要一段时间记忆和消化。
此时三分球少年忽然抬手摘掉了护腕,往她这边走过来,凌思南被他径自走向自己的举动唬住,可他却看也没看她,抛出一派懒散的口吻对身后道:“算了,你们玩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啊,还没决胜负,你回个鬼啊——”同伴鬼哭狼嚎。
少年拾起场地边上的矿泉水瓶,咕噜咕噜灌了最后两口,抬手抹掉嘴角的水渍,把空瓶往旁边的垃圾桶利落一抛,侧过脸笑道:“36:11,决什么胜负?做梦吧。”
凌思南怔怔地看着少年与她擦身而过,脑海里不禁想起刚才矮个男生说的话,赶紧提起步子跟上他。
就这么一路跟着,少年也没怎么搭理她,他们终于一同走进了H幢3号楼的电梯间。
竟然还是同一号楼。凌思南心想,真是无巧不成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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